第五节 乐亡礼从
晏子退朝以后,立即命令宗祝按照礼法拘禁了那个叫虞的歌人。
齐景公听说这件事情后,愤怒地问晏子:"为什么要把虞拘禁起来?"晏子说:"因为他用新的乐音来惑乱主上。"景公说:"有关诸侯之间的大事,百官所任的 政务,寡人愿意都拿来听取你的意见。至于品尝酒醴的味道,欣赏金石的音响这类小事,就希望先生不要过问了。说到乐曲,又何必一定要原有的呢?"晏子答道; "乐亡了礼就会紧随其后而亡,礼亡了政就会紧随其后而亡,政亡了国就会紧随其后而亡。我们的国势已经在趋向衰落了,臣下实在担心主上有不利大政的举动。从 前殷纣王作北里舞曲,周幽王周厉王欣赏靡靡之音,都由于那些乐音放纵而鄙俗导致了国家的衰亡。主上您为什么要轻率地改变原有的乐音呢?"景公听了说:"寡 人不幸掌管了国家大业,没有考虑好言辞就说出了以上那些话,请让我接受你的指教吧。"
有一次,景公铸造成大吕钟,对晏子说:"我想与先生一起宴饮。"
晏子说:"还没有用它去祭祀先君却用来宴饮作乐,不符合礼仪。"
景公说:"还讲什么礼仪?"
晏子说:"礼仪,是约束百姓的纲纪,纲纪混乱就会失去百姓,纲纪乱失去百姓,这是危险的道路啊。"
景公说:"说得好。"于是就用大吕钟祭祀齐国的先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