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姜太公志》 第四卷 姜太公的影响 第一辑 第二辑 历代王朝铭封
周文王拜太公为师,周武王尊太公为师尚父。太公佐文、武灭商兴周,功德第一,故周人铭其功德于金石。蔡邕《铭论》:“武王践阼,咨于太师,作席、几、楹、杖之铭十有八章,金人缄口以慎,亦所以劝戒人主,勖于令德者也。吕尚作周太师,封于齐,其功铭于昆吾之冶。” 三代以来,昆吾氏以善冶著称。《逸周书·大聚解》:“乃召昆吾冶而铭之金版。”这里的冶是铸造工匠。而昆吾之冶则是最好的铸造工匠。昆吾冶铭太公之功于金版的时代,非周即汉,秦朝不会有此举。《铭论》“诸侯言时计功”称引的是《春秋》之义,因而定为周人铭太公功德于金石。所谓“言时计功”,即“举得时,动有功,则可铭也”(范文澜《文心雕龙注》,人民文学出版社,1958年。)。所说正好合于太公之铭。 《文心雕龙·铭箴》:“夏铸九牧之金鼎,周勒肃慎之楛矢,令德之事也;吕尚铭功于昆吾,仲山镂绩于庸器,计功之义也。” 《文心雕龙·铭箴》是继《铭论》之后写成的。在周代,“言时计功”而铭于金版的人,太公居于第一。 大凡务于安邦兴国的君主大多尊崇太公的治国安民之道。继汉武帝、桑弘羊之后,唐太宗和李靖等十分崇尚太公兵法及其政教。《新唐书·礼乐志》:“贞观中,以太公兵家者流,始令磻溪立庙。”从此揭开了追封太公的序幕。因为王朝这种建祠立庙多与追封相伴而行。 玄宗开元十九年(731年)辛未四月十八日,诏令两京及天下诸州,择定仲月(二月和八月)上戊日行祭。天宝六年(747年)丁亥正月,玄宗诏令:乡贡武举人上省,仿照明经进士惯例,到太公庙行乡饮酒礼;凡出师命将,师行之日须到太公庙引辞,凯旋之日也要到太公庙告捷。 肃宗上元元年(760年) 庚子闰四月十九日敕告天下:“当年周武王创业立基,安定天下,惟赖师尚父辅佐而功成业就。更况太公的文德足可为师法,武功足可止乱禁暴。考查古昔,功德无出于其右者,故隆崇其飨祭典礼。”对太公望“可追封为武成王”,有司必须依照文宣王(孔子)之庙建庙。并使中书门下,选择古今名将配飨,一如文宣王庙配飨亚圣的做法,即“飨祭之典,一同文宣王”。德宗建中三年 (782年)壬戌七月,史馆简选田穰苴、孙武、韩信、诸葛亮等为“十哲”分列左右,又选范蠡、孙膑、廉颇、曹参等64名将配飨并“图形焉”,并以释奠礼(即同于祭孔子礼仪)行春秋祭典,选派上将军充任奉献官。 德宗贞元四年(788年) 戊辰八月,兵部侍郎李纾站在独尊儒术、独崇礼乐的立场上,奏请贬损太公的封位,认为文宣王是“百代宗师”,“有生人以来,一人而已”;认为武成王与文宣王并称,即“飨祭之典,一同文宣王,非不刊之典也”,是太过分了,或称“恐未为允”。与李纾相对的左领军大将军令狐建等24人则指出:当今兵革不休,应该崇尚武教以尊古,重视忠烈以劝今,要贬损太公封位,大不合激励劝教之道。追封以王位,按时祭祀,作为武教之主,必须尊其礼,文、武二教,国家理应并立并重,“废一不可”! 九月,有敕:以上将军以下充任献官,“祭飨献仪,具《开元礼》”,即遵行开元十九年四月的诏令规定,所以“自是,以上将军、大将军、将军为三献”。(《新唐书·礼乐志》。) 至北宋,大中祥符元年(1008年)戊申十月,宋真宗泰山封禅后,又去曲阜祭孔子。同时发诏书说:只有师尚父能够辅助周文王、武王以兴隆周朝,应加谥“昭烈武成王”之号,仍要在青州建祠立庙,以昭其功德。 宋仁宗庆历三年(1043年)五月,置立武学于武成王太公庙。 宋神宗熙宁(1066-1070年)中,兴建学校,以上等房舍招贤养士,同时又在武成王庙侧设立武学,体制模式都如太学一样,礼仪也相同。 《元史》卷七十五《祭祀》:武成王庙立于枢密院公堂之西, 以孙武子、张良、管仲、乐毅、诸葛亮以下十人从祀。每岁春秋仲月上戊,以羊一、豕一,牺尊、象尊、笾豆、俎、爵,枢密院遣官,行三献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