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姜太公志》第一类第四辑 尊贤智赏有功

来源:百科故事网 时间:2020-11-18 属于:姜子牙
  • 以尊贤尚功而富民强国,是太公的政治路线。《说苑·政理》:“伯禽与太公俱受封而各之国。三年,太公来朝,周公问曰:‘何治之疾也? ’对曰:‘尊贤,先疏后亲,先义后仁也。’” 《汉书·地理志》:“初太公治齐,修道术,尊贤智,赏有功,故至今其土多好经术,矜功名,舒缓阔达而足智。……昔太公始封,周公问‘何以治齐? ’太公曰:‘举贤而上功。’” 《说苑·君道》:“武王问太公曰:‘举贤而以危亡者,何也? ’太公曰:‘举贤而不用,是有举贤之名,而不得真贤之实也。’武王曰:‘其失安在?’太公望曰:‘其失在君好用小善而已,不得其贤也。’武王曰:‘好用小善者何如? ’太公曰:‘君好听誉而不恶谗也,以非贤为贤……是以群臣比周而蔽贤,百吏群党而多奸,忠臣以诽死于无罪,邪臣以誉赏于无功,其国见于危亡。’” 《淮南子·齐俗训》:“昔太公望、周公旦受封而相见。太公问周公曰:‘何以治鲁? ’周公曰:‘尊尊亲亲。’太公曰:‘鲁从此弱矣。’周公问太公曰:‘何以治齐?’太公曰:‘举贤而上功。’周公曰:‘后世必有劫杀之君。’” 《吕氏春秋·长见》:“太公望封于齐,周公旦封于鲁,二君者甚相善也。相谓曰:‘何以治国?’太公望曰:‘尊贤上功。’周公旦曰:‘亲亲上恩。’太公望曰:‘鲁自此削矣。’” 出于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一人的天下、国家是万民的国家而不是一姓的国家这一“官天下”的根本认识,太公认为,必须调动天下人的智慧力量以治理天下,必须发挥全国人的智慧力量以富强国家,于是产生了尊贤尚功的这一官天下的思想,确立了尊贤尚功而求富民强国的政治路线。 “尊贤智,赏有功”“举贤而上功”和“尊贤上功”的意思都一样,就是尊重贤能、崇尚有功,任人唯贤“尊重贤智”“尊重人才”。所谓“尊贤智,赏有功”的本义则是非贤非智者不尊,无功无劳者不赏。 与太公相反,周公治鲁的政治路线是“亲亲上恩”或“尊尊亲亲”。“亲亲上恩”和“尊尊亲亲”一样,都是“家天下”的世袭制度,与太公“官天下”的尊贤制度相对立。《史记·梁孝王世家》引袁盎等人的话说:“殷道亲亲者,立弟;周道尊尊者,立子”。无论立弟立子,都是政权家传,是一种久传而不易废除的任人唯亲制度。盖宽饶把两种制度分辨得很明白:“五帝官天下,三王家天下,家以传子,官以传贤”(见《汉书》本传。)。由此可见,太公的尊贤尚功思想实出于“五帝官天下”之道。太公叹惜周公治鲁“鲁从此弱矣”或“鲁自此削矣”,就是因为鲁国实行的是传子而不传贤的封闭的世袭制度。“亲亲者,以私为道也。”(《商君书·开塞》。)指出了“亲亲”之道的大失。 太公尊贤尚功的基本原则是“先疏后亲,先义后仁”。先疏后亲是说尊重崇尚的贤能人才可先从疏远者而后及于亲近者,即打破血缘、宗族、贫富、贵贱、少长以及国别之限界,实行“不拘一格降人才”的方针。所谓先义后仁,义为合理,仁即亲亲,《中庸》引孔子的话说:“仁者人也,亲亲为大;义者宜也,尊贤为大。亲亲之杀,尊贤之等,礼所生也。”亲亲是亲其所亲,杀和等同义,都是等次、差别的意思。就血统关系讲,亲其所亲不是同等一律,而是有远近差别的。按照血统关系,实行亲其所亲,为首件大事。尊贤为义。但尊贤也不是同等一律,而有高下大小的差别。按照高下大小的差别实行尊贤也是大事,但却是次于亲亲的一件大事。按照血统关系的远近差别实行亲亲,按照贤人高下大小的差别实行尊贤,就是礼。孔子称述的是鲁礼,即周公之礼。礼即制度。可见周公之制是先亲亲而后尊贤,太公“先疏后亲,先义后仁”之道,正好与之相反,所以国家治理的效果也必然相反。 在“先疏后亲,先义后仁”这一基本原则指导下,太公强调举贤必务实效,即举贤必得真贤,举贤必须用贤,举贤必须排除世俗的毁誉、排除结党营私竞进和蔽贤,并要做到将相分职而确“得举贤之道”。否则便会空“有举贤之名而无用贤之实”,不能达到富民强国的实效,甚至会招致社会更加混乱、国家危亡的后果。《六韬·文韬·举贤》篇记述太公答文王关于举贤之问,同《说苑·君道》所载太公答武王关于举贤之问一样,都体现了太公尊贤尚功务实的思想:文王问太公:国君致力于举贤任能, 但却不能收到实效,反而社会越来越混乱,以致国家濒临危亡,这是什么道理?太公答道:举得的贤能不加以任用,这是有举贤的虚名而无用贤的实质。文王问:导致这种失误的原因何在? 太公说:原因在于君主喜欢任用社会上通常所称赞的人,因而不能得到真正的贤能之士。……君主以社会上通常所称赞的人为贤能,以社会上通常所诋毁的人为不肖之徒,那样党羽多的人就会被进用,党羽少的人就会被排斥。因此,邪恶的人就会结党营私而埋没贤能,忠臣无罪而被置于死地,邪臣无功而凭借虚名得高官厚禄,所以社会益愈混乱,国家也难免危亡了。文王问:究竟该怎样举用贤能呢? 太公答道:将相分工,各自根据各级官吏应该具备的条件推举人才,根据官吏的职责考核其工作实绩。选拔各类人才,考查其能力的强弱,使之德才与官职相称,官职与德才相称。这就是举用贤能的原则和方法。 国君举贤必得真贤,除上述基本原则和方法外,还须掌握一些具体的方法和措施,即要依法上贤、依法下不肖,以杜绝“六贼”和“七害”。《六韬·文韬·上贤》篇记述太公答文王之问中,说明了上贤、下不肖的具体方法与措施。 文王问太公:国君应尊崇什么样的人,抑制什么样的人,任用什么样的人,除去什么样的人?应该严禁什么样的事,制止什么样的事?太公回答:国君应该尊崇德才兼备之人,抑制无德无才之辈,任用忠诚信实之人,除去奸诈虚伪之徒。严禁暴乱行为,制止奢侈风气。君主要警惕六贼、七害。……所谓六贼:一是官吏中有人大兴土木,修建宫室台池亭榭,以供游览观赏的,就会败坏君主的声誉;二是吏民中有不务正业、不事生产,任性使气,爱好游侠,违犯法令,不服从管教的,就会败坏国君的教化;三是官吏中有结党营私,排挤贤能智谋之士,蒙蔽君主视听的,就会损害君主的权威;四是士人中有心志高傲,标榜操节,气焰嚣张,且外交诸侯,轻视君主的,就会损害君主的威严;五是臣僚中有轻视爵位,藐视上级,不肯为国君冒险犯难的,就会挫伤功臣的积极性;六是强宗大族争相掠夺,欺压贫弱百姓的,就会损害民众的生业。 所谓七害:一是无智略权谋,为了获得高官厚禄,而恃勇强横,轻率赴战,以图侥幸立功的,君主不可举任;二是徒有虚名而无实才,言语不一,掩盖别人的长处,宣扬别人的过错,到处钻营取巧的,君主慎不可与议大事;三是外表朴实,自称无所作为,实则沽名钓誉,自称没有欲望,实则牟取私利的虚伪之人,君主切勿亲近;四是衣着奇特华丽,博闻善辩,高谈空论,以此装点门面,身居僻处,专门诽谤时政的奸诈之人,君主切不可宠信;五是谗言谄媚,不择手段以求官职爵位,为图俸禄,不惜性命,不顾大局,见利妄动,高谈阔论以取悦君主的人,国君切勿任用;六是专事雕文刻镂,倡导华饰奢侈之风而不务正业的,君主必加以禁止;七是用骗人的方术,奇特的技艺,巫蛊左道,符咒妖言来迷惑欺骗善良民众的人,君主必加以禁止。……大臣不敢直言进谏的就不是好大臣;官吏不正直公平廉洁爱护民众的就不是好官吏;宰相不能富民强国,调和种种矛盾,处理各项问题,确保君主地位稳固,整饬纲纪,核查名实,严明赏罚,使万民安居乐业的,就不是好宰相。……因此,国君当怒时而不怒,邪臣就会兴风作浪;当杀时而不杀,大乱就会发生;当出兵讨伐而不讨伐,敌国就会强大起来。 太公又教文王以有效的守国保民之道,是所谓人君的“六守”,即仁、义、忠、信、勇、谋选取人才的六条标准。以此标准选人的方法是:使他富裕,以考验他是否逾越礼法;让他尊贵,以考验他是否骄横不驯;使他担任重任,以考验他是否坚定不移地去完成使命;让他处理问题,以考验他是否隐瞒欺骗;使他身临危难,以考验他是否临危不惧;让他处理突发事变,以考验他是否应付裕如。富裕而不逾越礼法的,是仁爱之人;尊贵而不骄横的,是正义之人;身负重任而能坚定不移去完成的,是忠诚之人;处理问题而不隐瞒欺骗的,是信用之人;身临危难而无所畏惧的,是勇敢之人;面对突发事变而应付裕如的,是有智谋的人。 除此以外,太公又有“八征”“五材十过”等举贤取士标准和方法,将在治军与用兵章中略予叙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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