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的智慧:空有无碍的智慧
也讲"有",因为二者只是"真实"的两个面向,特别是执著性强的人,你要跟他讲"空",不要执著,最后什么都不是,什么都没有; 对那些太消极,甚至以为一死可以了之的人,你要跟他讲"有",跟他讲人生有美好的理想,有美好理想的人是最幸福的人,这叫做方便说法。就像有人打坐的时候 一心想要成佛,他以为佛马上可以显现,其实,道行真正高深的人是佛来佛去,魔来魔去,你可不要一味地以为哪些是真的,哪些又是假的。
禅宗六祖惠能的弟子马祖年纪轻轻就出家了,他经常打坐用功,他的师父看他年纪轻轻怎么就那么用功?不过,修道仍要注意可能出现"魔障":二三十年前,我们 一群人打坐,我们在等着是否会有一个人"修成正果",果不其然,最后有一个人没有及时醒其实,道行真正高深的人是佛来佛去,魔来魔去,你可不要一味地以为 哪些是真的,哪些又是假的。
来,那天是"禅七"的最后一天,他竟然没有起来,当时我以为他修成正果了。我们的老师走过来,一位随队的中医师也赶紧过来,他们脸色非常紧张,因为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,整个身体都僵住了,我们的老师拼命捶他,他的肌肉僵硬,以为自己已经要去了。
这是不能开玩笑的,所以,我们真的要警觉"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",但也要有这样的信心:"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"
有一个哲学家在过世前,跟他的家人说:"我的墓碑不要刻上我的名字,只要写这么一行话――这是一个人。"因为他认为要当一个人很不容易。曾经有一个人对 他的朋友说:"你是一个人。"对方回答:"废话!我当然是一个人。"他于是说:"你是真正的一个人。"那个人才面带微笑地点点头。
美 国人很保护孩子,孩子简直是他们的"道",因为孩子是纯真的,我们要让他们永远保持纯真,让他们保持在柔弱的状态,所谓的"柔弱胜刚强"。麦克阿瑟在上帝 面前祷告说:希望他的孩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无知的,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软弱的;而当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软弱的时候,他才是最坚强的,当他知道自己是无 知的时候,他才是最有智慧的。麦克阿瑟最后说:"真实的力量是温和的,真实的伟大是朴实的。"
曾经有一个富翁请一位画家帮他在一面很 大的墙上画画。这个画家一看,"哇,好大一面墙壁。"他于是跟富翁说:"让我酝酿一些时间,再来作画。"富翁说:"我家很大,你就住下来吧。"画家就一天 到晚游山玩水,一开始,富翁还有点耐性,后来发现那画家怎么还不动笔画,就问他:"你为什么还不画?""好,我会画,我明天就画。"最后他总算动笔了,结 果居然几分钟就完成了,这个富翁觉得受骗,富翁说:"我供养你这么多天,你竟然几笔就结束了。"画家说:"你看看,那画里有个孩子在放风筝,你可发现那风 在吹,那气在动,而这放风筝的意象很生动,请问你:那气需要涂颜料吗?那风又需要涂颜色吗?"经画家一说,富翁反而觉得很满意。的确,那气好像在动,那风 又俨然在吹。我们要给人家想象的空间,我们要给别人与我们共处并认识我们的机会,绝对不要一味地主动说:我要为你做什么。因为道家认为还是要让所有的人回 到他们自己本身,如同所有的落叶终将归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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