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的智慧:"自知之明"真正妙
老子云:"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,五味令人口爽。"你看我们现在的感官文化,两千多年前都已经被老子看出症结来。看太多颜色,看到最后不知道看到 什么颜色。有时候我会在快餐店跟那些工读生说,请把音乐关小声一点,因为我发现放那些音乐都是他们要听的,而不是我们要听的。以前,人们打猎叫人心发狂, 现在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叫人心发狂。这样的感官文化应该慢慢调整回来,回到谦虚平和的心境。
苏格拉底有句名言,他说他唯一知道的事情 是:"知道自己其实一无所知。"他到神庙里去求神,那神跟他说,苏格拉底你是全世界最有智慧的人,他回答:"我没有什么智慧。"他很谦虚。不过后来他到雅 典街头跟一些年轻人说话,问他们很多问题,他们就说出很多种看法。他想,神说的还真有道理,因为真正有智慧的人,必须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知识的,更不 能老是自以为是。而圣了解别人是一种智慧,了解自己更是一种高明的智慧。
人所以会没有缺点,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缺点当缺点,因此他没有缺点,这和孔子说的"孰能无过"或"君子之过,如日月之蚀"一样充满着自知之明,日月之蚀是大家都看得见的,当恢复满月时,大家又都看得见。君子的过错,从有过错到能勇于改过,就是这样的过程。
至于科学家则必须要有谦虚的态度,有科学家这么说:"任何的科学理论,要一直保持一个可能性,什么可能性呢?就是有被否定与被推翻的可能性。"不知道大 家有没有没看过《变蝇人》这部老片,《变蝇人》描述一个科学家不跟人家来往,自己搞一种实验,想要发明一种特殊的机器,让人变成分子而可以自在地移动,结 果他找不到别人做实验,就自己进到那台机器里,很不幸地,一只苍蝇也跟着进去了,他的基因跟苍蝇的基因就混在一起,结果他就变成了蝇人。那一年,这部片子 得到奥斯卡最佳特技化装奖。看来这个科学家的心灵太封闭了,他以为他自己可以任意创造科学的典范。其实,科学是慢慢来的,是渐进的,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, 你就不可能去做那种研究,因为科学的发展必须遵循一定的典范。
还有一个故事,描述一位工程师,他相信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一定的机率。 所以,飞机都快要掉下去了,别人都好紧张,他镇静如常,因为他认为这是机率问题,紧张也没有用。不过,他却碰到一件机率非常小的事:他跟他太太已经分居多 年,后来他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爱得死去活来。但有一天,他太太来找他,对他说:
"你一定要跟那个女孩结束恋情,因为那个女孩子是我们的女儿。"
西方人是很尊重伦理的,你猜电影是怎么结束的?电影最后让这个女孩病死,似乎没有别的解脱的办法。多厉害的科学家,多么会计算的工程师,但他们都可能无 法了解这世上主宰者的行踪。纵然你不信教,你也得知道天地间有一些基本的法则,不是我们所能够完全了解的――那就是道,而道无所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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